今晚的酒场,和几位关心民权葡萄酒的高人一起探讨当下和未来。说生意的少,说各自的梦想更多。
酒到微醺散场,仿佛意犹未尽,打开久未染指的公共号,试着敲出一段文字,为了纪念今天下午开始到刚刚结束的一场愉快的交流。
我的父亲是当地(以县为单位)的木匠大师傅。
在我刚刚记事的那一个年代,木匠活还分为粗木和细木。粗木指的是只能建房搭架的一类;细木指的是能够雕花刻字,做一些精致物件的,只有大家族在营造庭院或嫁娶时,才请这样的高手。
我父亲恰恰是精通粗木和细木的人。
父亲和我的缘分,只是短短的十九年的光阴。十岁前我不懂事,十几岁后我叛逆。在我的记忆里,从来都没有和父亲间有一次愉快的交流。
父亲的四个男孩里,我是惟一在他面前,让他感到失败感的人。有那么一两年,我和他针锋相对,然后我远走他乡,时隔一年多,再次见面时,只能是阴阳两隔......
父亲最辉煌的业绩是蒋介石在撤离大陆前,曾经在台州授了一块牌匾给当地支持他的一个大地主,这一块牌匾就是我父亲刻的。
在民间,后来有好多人跟我提起,父亲给他们家打了一张柏木的桌子,桌板是每一块都是弯的,但桌子打成后,看不出板缝在哪里,用了十几年依然如此。
某一天,他们把桌子不经意放到太阳底下晒了后,板缝才显现出来,再也恢复不了原来的状态。一张很美的桌子因此而丑陋不堪。
从小内心敏感我,是最早预见到我父亲的手艺没有生存空间的人。进入1980年代,社会开始浮躁,但父亲还沉浸在他的手艺中。
我间或能听到一些人在议论我父亲做一件活计耗时多,对父亲的手艺,反而敬重的少了。我想父亲应该比我更早能感受到顾客对他的价吧。
因为,家具在这一时代开始,已经不列入传世的物品了。
父亲对自己的手艺越自矜,越加速与这个时代的疏离。
父亲想让我传承他的衣钵,尽管大哥二哥已经成为当地的名匠。但我做了不到半年的木匠,就选择了逃离.....
如我的预见,紧接着复合板,密度板,胶水,气动工具,钉枪的出现,然后中国这二三十年的家具,都不需要榫铆,不需要用刨去处理表面,直接木纹纸就解决完了。模具、胶水、木纹纸、钉枪.....,这中间不用手艺,只有工厂,只有规模和流水线下来的千人一面的恶俗与喧嚣。
时下,忽然从庙堂到江湖,都在异口同声地呼唤工匠精神。在此之前红木家具也已经流行了五六年。但是,我每每看到市场上红木家具雕刻出来的或简或繁的线条,或紧致或疏朗的格调,背后无不透着电脑数控机床的影子,没有一点匠人的精神气蕴.....
当下所谓的艺术家具,无非是营销精准计算后的一件商品而已,无关自己的情怀。关乎的,只是我怎么能够多卖钱。
甚至,一块木料到手上,都可能不用去分析他的纹理,只选择合适的。因为有太多的选择,只要把木料放到机器上就行。
呼唤工匠精神,其实是在呼唤职业的尊严。
当一个职业,没有尊严可守的时候,每一个职业,无非就是卖身糊口的手段而已。
而我们都沦为粗鄙的消费者。
这是职业人的悲哀,更是社会的悲哀......
当下社会,传说着一夜的暴富英雄,传说着着杠杆、传说着轻资产,传说着无中生有。政、商赢者通吃的时候,所有或高贵或卑微的职业人,又能有几个有那种情怀?
意识到自身的尊严在很大程度上,应该来自于自己从事的职业?!
此刻想来,我们都是很精致的利己主义者,我们在呼唤工匠精神时,心底压根都不想自己成为工匠,仿佛工匠是一个卑微和低贱的身份。
我新厂的办公楼前的草地里,去年种植的月季开得非常好。本想着今年的花应该比去年更好,结果今年不但开得没去年好,且死了好多。
后来叫同事补种,发现当时种花时,种花工人没有把塑料钵拿掉,当年还能活,今年因为根发不开,在一个小钵里烂根死了.....
种花,本来是一个很浪漫的职业,我相信承包商应该也是付了工资,不可能叫他把塑料钵不去掉,直接进到地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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